甄氏雖然說和四世三公之家不可比擬,但是也不是白丁之家,自幼便知道于家族之中,但凡是以色娛人者,多數(shù)命薄,宛如供人把弄取樂之物一般,今日喜明日厭,加上士族子弟多以風(fēng)雅之名行污穢之事,林林總總,甄宓也并不少見,一想到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真是成為了皮肉玩物,只可賣弄風(fēng)情,豈不如街娼一般?
若真是淪落至此,生不如死!
甄宓目光漸漸垂落,不禁也落到了自身窈窕之處。如今年歲漸長,二八佳期,這身姿也如即將綻放的牡丹,鮮艷的顏色真是藏都藏不住,衣裳浮動之下若隱若現(xiàn),觀之惹人垂涎。
甄宓幽幽一嘆。
如今宛如懷璧之人,行于鬧市,又有誰知道鉛華之下,皆為難言之苦?
有些事情可以妥協(xié),但是有些東西卻難曲求。
正直甄宓感嘆之時,門下仆從來報,說是韋氏誕少郎君來訪。
甄氏欲于長安之中立足,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何況甄氏家傳商學(xué)之用,多少也要準(zhǔn)備涉足長安商業(yè)圈之中,所以多少也會跟長安土著士族子弟相互溝通接洽,而在長安士族之中,韋杜李三家,便是繞不開去。
杜畿之人,雖然說多少也算是臨高位,身為霸陵守,但是基本上無意于商賈,只求經(jīng)文詩書,所以甄氏想要接觸都不怎么好接觸。而李園雖說如今在長安之中重建宗族,增添產(chǎn)業(yè),招攬擴大李氏資產(chǎn),人員現(xiàn)在略有些雜亂,也不怎么偏向于詩書或是商賈,但是李園其人忠心于驃騎,見驃騎未有確切安排甄氏,便也不和甄宓見面,拒絕了幾次之后,又覺得完全不理會也是不妥,便派了一人來多少應(yīng)事,也就是之前的李管事,然后又標(biāo)明李管事是李管事,并不代表李園之意云云。
相比較而言,韋氏對于甄氏,似乎更為熱切一些,尤其是韋誕。
漢代女君,尚未有后世那么多的禁錮,到了唐代權(quán)柄更甚,直至出現(xiàn)了武則天這樣的女魔頭之后,物極必反,才被幸免于難的男性權(quán)臣皇帝,多有余悸的開始聯(lián)手默契打壓,甚至還增添了束胸綁腳等等酷刑,加之洗腦術(shù),一層層的往女性之上套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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