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端對于這些人的心思,其實也很清楚,所謂請求入室相見,道賀還在其次,關心更多大概還是他手中那些新增的參律院之中的職位名額。
韋端能想到今日參律,明日便有可能參政,那么旁人自然也能想得到,所以現(xiàn)在別看參律院當下似乎無足輕重,但是未來可期啊……
而且參律院怎么說都是在長安驃騎府衙左近,也就是基本等同于就在斐潛眼皮之下,若是有機會展示一二,自然也能獲得更多的升遷機會!
若是此前,韋端倒也樂意將自己的心腹安插其中,亦或是干脆高舉所謂舉賢不避親的牌子來塞人,可是之前他才渡過一場刁難,好不容易再次獲得驃騎寵恩,也不敢在立刻就招搖起來,給斐潛一個私恩濫施,羅織羽翼,結黨朋私的惡劣感覺。
沒能入室當面給韋端賀喜,遠道匆匆趕來的人自然頗感失望,但也不敢再作強請,也就在韋氏仆從的引領之下,入席就坐。相比較其他人,位于人群比較靠后位置的薛永,更有幾分的憂慮在心中。
自從薛蘭被判誣陷他人反坐之罪,被流放隴西之后,薛家便是大不如前。雖然說韋端偶爾會派人偷偷送一些東西來,但是畢竟家中沒有了頂梁柱,外力幫襯也不可能長久。
如今聽聞韋端再任高職,薛永便連忙趕來,因為沒有車馬,聽聞消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手了,所以自然晚到了不少,沒能見到韋端當面。
如今聽聞院落之中滿滿都是羨慕之聲,薛永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當年其父薛蘭當街攔下龐統(tǒng),旁人不知道內情如何,薛蘭也沒有和薛永說得清楚,但是薛永也多少猜到背后是韋端在推動……
而現(xiàn)在韋端重新獲得了驃騎的重用,是不是代表著薛永的父親也可以減免罪責,從流放當中赦免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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