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天空似乎依舊晴朗,藍天依舊還是那個藍天,云朵也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懶洋洋的愛動不動,但是一切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
斐潛看著阮瑀搖搖晃晃走了出來,整個人從最開始的光彩自信進了大獄,然后現(xiàn)在萎靡不振仿佛在大獄之中被滿身大漢了一次又一次,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阮瑀到了近前,似乎腳步都有些不穩(wěn),搖晃了一下才站定了,目光散亂且茫然,沒有什么焦點,一身錦袍上下都是被人吐的污濁,散發(fā)著令人厭惡的氣味。
斐潛招招手,讓人替阮瑀換一件外袍,然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再次帶著阮瑀離開了大獄,前往受災的市坊。
市坊之中,被焚毀的焦黑房柱直立向天,仿佛是在向著蒼天無聲的控訴著什么。收拾整理殘骸的普通民眾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默默的在廢墟之中扒拉著,偶爾傳來一些壓抑著的抽泣之聲。
斐潛回頭,對著阮瑀說道:阮兄且再去走一圈。
阮瑀有些木然的下了馬,然后在護衛(wèi)的陪同之下,緩緩向前。
周邊民眾既沒有需要專人前來阻攔,也不需要兵卒看押著場面,相反,不管是坊丁還是兵卒,都在和民眾一起整理那些殘骸,將還算是可以恢復,或是還能正常使用的物件,一件件的從廢墟當中整理出來。
燒的半黑的磚,被砸癟了的釜,慢慢的在街道一旁壘起來。沒有人對著緩緩行來的阮瑀多加矚目,也沒有人沖到阮瑀面前要阮瑀做這個,亦或是要那個,每一個人都在忙碌著,什么話都沒有。
阮瑀默默的走了一圈,然后默默的又重新回到了斐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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