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Ai的,我們可以再待一會兒嗎?」郝沛荷問。
「你材料還沒收集夠嗎?」
「我照片是照好了,可是我需要馬上把對這里的感受寫下來,否則我會忘記。」
申韶修抬起手來看表:八點十分。
他很快的在心里計算一下:從這里到下一站要一個半小時,吃午飯半個小時,總共兩個小時,從時間上來算,不是很長。但是,露營的營地是先來先占,一旦滿了,就不能在那里過夜了。十年前,他和楊海靜曾在那里度過一夜,所以,他今天一定要搶到營地!只是,他好像不能不管郝沛荷的工作呀!
在心里酌量了一下後,他說:「郝沛荷,最晚十一點離開,可以嗎?」他漸漸發(fā)現(xiàn),他的這趟旅行不再是他的「揮別」之旅,而是配合郝沛荷的「配合」之旅。
「可以、可以,多謝、多謝!等雜志出來時,我會買一本送你的!」她再一次的在草地上坐下來,然後收起相機與手機,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和筆來,開始認真的記錄她的旅游心得。
暫時沒事做的申韶修,開始自己到處去逛,從這個池塘看到那個池塘,從這群水鳥看到另一群水鳥,大約四十分鐘之後,他晃了回來,發(fā)現(xiàn)郝沛荷仍低著頭在那里奮筆疾書,便到一旁的長凳上坐下等她。
然而,在等待的當兒,他也忍不住觀察起她來了。
此時的郝沛荷看起來很「正?!?,很有「智慧」,叫他想起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這句話來。不過,他同時也認為,應該沒人敢「褻玩」她,因為想「褻玩」她的人,會反過來被她「褻玩」,很可憐,會倒大楣,就如他一樣。
「親Ai的,我寫好了!」一會兒之後,郝沛荷在把紙、筆收起來的同時,剛好也發(fā)現(xiàn)申韶修就在不遠處。
「郝沛荷,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他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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