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張俞君相當平靜,沒有對著季以恩扔東西,也沒有失控大哭,甚至沒有質(zhì)疑季以恩的任何一句話。
「安叔說要去環(huán)島,我大概就知道他不想跟我去美國開刀了。」張俞君平靜的坐在位置上,雙眼看著虛空一個焦點,「只是我以為他要去跟朋友道別,沒想到卻一個人偷偷躲起來走?!?br>
她拍拍季以恩的頭,「那家伙從頭到尾都這麼任X,最後還要你來跟我告別,真是對不起了?!?br>
「不會不會?!辜疽远鲊樀眠B連搖手。
「只是安叔這麼任X,我們可不能由著他胡來,該辦的喪事還是要走過一遍?!?br>
張俞君咬緊了一排牙齒,那個老家伙討厭高調(diào)、討厭風光,她就要幫他辦一場風風光光,高調(diào)至極的喪禮!
看著動力十足的前輩,季以恩實在沒膽子阻撓,張俞君從頭到尾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甚至沒有露出傷心的模樣。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看著一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樣的張俞君,季以恩絲毫不敢開口。
張俞君打了幾百通電話,除了吼來了最盛大的歌舞團以外因為檔期太難喬,還砸錢訂下了臺北市立殯儀館最大的禮廳,甚至買了十卡車的百合跟預約了一打的法師。
她從早到晚打遍了全臺灣,只要是安叔還活著的朋友,通通讓她SaO擾一遍,千交代萬囑咐,絕對要來告別式見安叔最後一面。
雖然安叔的身T早燒成灰了,張俞君還是堅持一切按足規(guī)矩。
就這樣撐著斗志高昂的狀態(tài),安叔的告別式果真風風光光,來得人不下千人,連上香都要排隊,只差沒發(fā)號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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