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里沒有絲毫炫耀，只有一種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的，史詩般的蒼涼與悲壯，他不再是那個(gè)被囚禁的元嬰期鮫人，而像一個(gè)古老時(shí)代的見證者，在向蕭寶訴說著一段被歲月塵封的，輝煌而又慘烈的歷史。

        這個(gè)問題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內(nèi)心深處最不愿觸碰的禁地。

        “你見過龍嗎？他們?yōu)槭裁醋兂闪嗽?jīng)？”蕭寶小心翼翼的問著。

        漣濯從遙望天際的失神中回過神來，冰藍(lán)色的眼眸重新聚焦在蕭寶的臉上，“我沒有親眼見過真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純血真龍?！?br>
        這句話說出口時(shí)，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遺憾與失落。這是源于血脈深處的，對于祖先榮光最本能的向往。

        “至于他們?yōu)楹螘?huì)從主宰的地位上隕落……”

        他再次停頓，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加漫長，庭院里靜得可怕，仿佛連風(fēng)都屏住了呼吸，在等待他揭開那個(gè)古老的謎底。

        “因?yàn)楸撑选！?br>
        他終于吐出了那兩個(gè)字。

        這詞太沉重，背負(fù)了不知多少年的血海深仇，再問，怕是會(huì)觸及漣濯的逆反心理，她適可而止了，但是，她不信龍真的沒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問：“他們……是滅亡了，還是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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