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谷的另一端,一個孤獨的身影站在廢墟之中,低頭望著蒼老的石板。他在等一個人。
曾經(jīng)巍然聳立的古跡,如今只剩斷壁殘垣,青苔爬滿殘破的石階,風(fēng)吹過斷垣,卷起塵埃與落葉,似在低語往昔的輝煌。曾經(jīng)雕梁畫棟,如今卻滿目瘡痍,石柱傾頹,瓦礫散落,一片荒涼。時光無聲地侵蝕,昔日的輝煌被歲月吞噬,只余殘垣默立,訴說著無人聆聽的過往。
朝yAn的光暉灑落大地,將萬物鍍上一層金h。風(fēng)拂過河岸,卷起g燥的塵土,也吹亂了猛戈烈鬢邊的發(fā)絲。他獨自跪在高筑的祭壇前,指尖無意識地摳緊冰冷的石板,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制心底的翻騰不安。他閉上雙眼,額頭抵在交握的雙手上,低聲呢喃,如一聲聲從靈魂深處擠出的呼喚——
“偉大的克蘭米真神,賜予我族生命與靈魂的全能之神,您可曾聽見我的祈愿?失去野花,我便不再完整。待我奪回瑟蘭,可否讓她回到我身邊,使我重歸完整?”
他的聲音微顫,每一個字都帶著苦澀的灼痛。他的掌心滲出冷汗,浸Sh了衣袖,x膛因克制的情緒而微微起伏。他從未這般迫切地祈禱,也從未如此ch11u0地承認自己的軟弱。
他伸手僅僅握著x前懸掛的藍sE石子,那是他送給野花的禮物,現(xiàn)在輾轉(zhuǎn)回到身上。
他終于明白,自己所追逐的從來不是權(quán)勢,而是那個在月光下輕輕笑著,回頭看他的身影。他曾以為掌控一切便能填補心底的空缺,可如今,他愿意放棄權(quán)力、榮耀、甚至一切,只求能再見她一面。他甘愿背叛所有期待,甘愿拋卻世俗羈絆,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邊。
可他還是遲了。
野花已然遠去,而他至今仍困在自己編織的牢籠之中。
他驀然睜眼,目光猩紅,手掌無意識地攥成拳。他終于意識到,真正的囚籠并非族規(guī),也非權(quán)勢,而是他自己——是他不敢邁出的那一步,是他一次次在理智與情感之間的遲疑與退縮。
或許,只有在這片無人的祭壇前,只有在神的注視下,他才敢卸下偽裝,正視自己的懦弱與悔恨。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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