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半,鬧鐘準時響起。
林予希的手習(xí)慣X地往雙人床的左側(cè)拍去,那是為了叫醒那個總是賴床的人。
「喂,快點,今天要開會……」
手掌落下的地方,是一片冰涼平整的床單。沒有溫?zé)岬腡溫,沒有隆起的弧度,也沒有那聲帶著鼻音的「再五分鐘」。
那種冰涼感順著指尖,在一秒鐘內(nèi)迅速凍結(jié)了她的心臟。
喔,對了。予??s回手,睜著乾澀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他已經(jīng)不在了。今天是分手的第七天。
她像個生銹的機器人一樣爬起床,走進浴室。鏡子里的nV人臉sE蒼白,眼下的黑眼圈像是兩道洗不掉的墨漬。她拿起自己的粉紅sE漱口杯,以前這里面cHa著兩支牙刷,一支粉紅,一支深藍。它們總是頭靠著頭,刷毛交錯在一起,像某種親密的擁抱。
現(xiàn)在,只剩下粉紅sE的那一支,孤零零地斜靠在杯緣,因為失去了支撐,它滑到了杯底,發(fā)出清脆而空洞的「叩」一聲。
予希盯著那個多出來的空間看了很久。原來,所謂的「空虛」,是有T積的。它占據(jù)了那支藍sE牙刷原本的位置,大刺刺地嘲笑著她的落單。
她機械式地擠牙膏、刷牙,泡沫在嘴里漫開,卻嚐不出一點薄荷的清涼,只有一GU說不出的苦澀。這七年來,他們就像兩棵根系交錯的樹,現(xiàn)在其中一棵被連根拔起,留下的不是乾凈的平地,而是滿地狼藉的坑洞,和無處安放的斷根。
出門前,她習(xí)慣X地多拿了一把傘?!附裉旌孟駮掠辏銕А乖捳f到一半,卡在喉嚨里,像吞了一根魚刺。
玄關(guān)只有她的一雙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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