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yī)生失笑，“我會讓護(hù)工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你，不會打擾你想做的事。”

        “好吧，我們是通過一種名叫小紙條的游戲認(rèn)識的。那時候我病了，不能出門，每天都過得很不開心?！?br>
        “我會把任何想說的話寫在紙條上，然后把它從窗戶扔下去，第二天或者別的什么時候，如果有人見到我的紙條，就會給我回應(yīng)。”

        甄淖彎起嘴角，極輕地笑了：“拒絕是扔掉，同意是折成紙飛機(jī)再飛回來?！?br>
        她閉上眼，她的鼻尖皺了皺，像是聞到了什么氣味。

        “那是一個春天的深夜，有一棵開滿花的大樹，我們在樹下……”她哽咽了一下，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薄薄的眼皮下，眼球瘋狂轉(zhuǎn)動著。

        “我……她，我不記得了?！?br>
        唐醫(yī)生輕輕點(diǎn)頭，安撫一般說道：“想不起來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梢栽俳o我看看你畫了什么嗎？”

        甄淖將手中的筆記本遞給他，潔白的畫紙上停歇著一只藍(lán)sE的小鳥，周圍橫亙著許多樹枝一樣的線條，甄淖說那是鳥籠。

        ——

        終于能夠出門了，甄淖裹上厚厚的冬衣，小跑著沖進(jìn)院子里。

        這里不像冬天，草坪很茂盛，yAn光也很溫暖，院子里有一棵樹，樹下掛著一根木板秋千，這一幕很眼熟，甄淖躊躇地往樹下走了幾步，隨后又害怕似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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