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嗤一聲，又收回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衛(wèi)雀一眼，“但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什么就是要死守著宋之瀾不放，難道對于你們來說，初戀的威力就有這么……”

        “你之前還讓我少看垃圾推送，”衛(wèi)雀忽然打斷江宴，“你最近又看了多少個心理分析類的視頻？別扯遠了，我要聽回你繼續(xù)說發(fā)信息的技巧?！?br>
        “……行，”江宴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道：“反正，只要他確認了腺體確實是被改造了的，他就會覺得他之前那次其實算不上‘主動失控’了，而是無可奈何的。那么既然如此，去一次潘多拉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我控制好了’，‘況且衛(wèi)雀也幫了我兩次了，我也不想欠她人情，干脆趁這次還了好了’，這些念頭都會驅使他去潘多拉?！?br>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就在A9區(qū)，就在宋之瀾身邊……所以，他會很希望借這一次，來向他自己無形地證明‘看，我不會再失控了，是我又把野獸關起來了’之類?！苯缋^續(xù)說道，“他要自證。哪怕他很清楚存在著失控的風險，他也要自證?！?br>
        “……我懂了。腺體確實被改造了，但不是許越所以為的改造，白諾就是和他只有92％的匹配度，而他就是真的自己失控了?！毙l(wèi)雀慢慢地琢磨過來了，“你剛才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確地說出來白諾的腺體到底是被改造成了什么樣子的！而他卻會套入了自己的那套邏輯——以為是他以為的那樣？”

        衛(wèi)雀大笑起來，“天啊，小宴，你好賤……不是，你好懂許越啊。他不敢告訴宋之瀾自己做了什么，因為他自己也很明白說了就完了，所以他想要借助一次‘自證’，來告訴他自己，他不會再做了，既然以后再也不會，也就沒有必要說。這種想法……很許越?！?br>
        “而且，我還讓你不要告訴他，關于謝伏山的消息是白諾告訴你的，也是怕他會懷疑你就此和白諾發(fā)生什么合作關系，最終決定故意引誘他去潘多拉。”說到這，江宴忽然卡殼，表情空白起來。

        “等等，引誘……呃，等等，萬一白諾真的是用謝伏山作為引子，讓我們成為了幫兇，真的害許越在在那里遇到了什么難以控制的事情？”

        聞言，衛(wèi)雀也大驚，隨即沉默了下來，很久后，她有些困惑地說道：“對哦，萬一許越真的在潘多拉又發(fā)生了什么？那我們豈不是？”

        為什么他們會毫不懷疑地相信白諾的話？

        衛(wèi)雀和江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白諾被肏得渾身抽搐、下體冒血的瀕死模樣，又想起了他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流淚求饒的模樣。

        “……操，不是吧。他不可能敢騙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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