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一股情緒從心中騰然而起,陡然怒了:“馬一岙,你他媽的說什么呢?”
啊?
馬一岙抬起頭來,看著怒氣沖沖的我。
他沒有想到一向都沒有發(fā)過脾氣、溫吞吞的我,居然沖著他罵了起來,不由得一愣,說怎么了?
我伸手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說你看不起人是么?憑什么你覺得自己不怕死,而我侯漠是個膽小怕事的小人?回家養(yǎng)老,還是遠走高飛?這他媽是我的性子么?我就算回老家了,那又如何?我還有四道生死關沒辦法沖,頂多也就兩年性命而已——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說要幫我沖關,成為真正的夜行者,成為有史以來第二個完全決心的靈明石猴,你死了,我一個人活著干嘛?
馬一岙苦笑,說敢情是賴上我了?
我聽到這話兒,忍不住笑了,推了他一把,說你這話兒真他媽的別扭,我又不是思春的小妞兒——不過你說起來也是沒錯的,我算賴上你了吧。
馬一岙坐下,在車站的候車室座椅上,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然后睜開了眼睛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能死?!?br>
我說當然,怎么,你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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