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暈?zāi)垦V校腋杏X自己被抬進了一間屋子,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說話聲,但具體說些什么卻無法判斷。接下來,我感到手腳都被捆綁了起來,然后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四周逐漸安靜下來。
我感到身體極度虛弱,后腦被擊打的部位先是瘙癢,然后是一陣緊接著一陣的痛楚清晰地傳入大腦。我被控制了,這個意識逐漸清晰地傳進腦海中,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妄為指使他們這么做?又是誰偷襲了我?
我很想睜開眼,但是意識十分模糊,身體不受意識的指使。在渾渾噩噩中,我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后聽到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緊接著,一盆冷水迎面潑了過來,我渾身打了幾個冷戰(zhàn),意識卻突然清醒過來。
我奮力睜開眼,卻被一道刺目的強光刺激得迅速閉上眼睛。雖然沒看清楚,但我已經(jīng)意識到,在我眼前放的是一臺高瓦數(shù)的強光燈,這種燈以前是公安局審訊嫌疑犯時使用的工具。在重大案件的審訊過程中,如果犯罪嫌疑人拒不認罪,警方一般會采用輪流審訊的方式,不讓嫌疑人睡覺,這樣疲勞審訊幾十個小時,很多嫌疑人抵抗不住疲勞,心理防線會徹底崩潰。而審訊方使用的諸多工具中,就有這種強光燈。
我閉著眼睛,不想看到面前這些勝利者令人作嘔的嘴臉。但對方顯然并不著急,一個女人用悠閑甚至略帶調(diào)侃的口吻說:“瞧,我們大名鼎鼎的唐局長多么有個性,不屑睜開眼看到我們。哎,真是遺憾啊,唐局長,你不想看看坐在你對面的人是誰嗎?”
我仍然閉著眼睛,不為所動,因為我已經(jīng)聽出來,這個女人就是舒桐。我心里懊悔不已,當時確實得意忘形了,如果我慎重一點,就不會著了對方的后手。我已經(jīng)想起來了,舒桐從我的車里下來時,不是從駕駛座下來的,而是從副駕駛下來,當時開車的應(yīng)該另有其人。
見我始終不開口,舒桐接著說:“唐亮,你不用再裝了,我們都知道你已經(jīng)醒了?,F(xiàn)在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說說吧。”
我閉著眼睛,冷冷地回答說:“說什么?或者說,你們需要我坦白什么?”
舒桐冷笑了一聲,說:“唐局長果然是個聰明人,看來你對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很清楚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了一句,網(wǎng)上的局長日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問得太可笑了,我忍不住哈哈地狂笑了幾聲,然后才說:“這事你問我算是問錯人了,至今為止我也不清楚網(wǎng)上的局長日記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們想了解事情真相,我給你們指條路,先去查查發(fā)帖人的ip地址,再查一下日記的來源。我想只要智力正常的人都清楚,除非我得了失心瘋,否則日記不可能是我上傳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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