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娜娜這么一說，基本與二狗子的口供一致，牛明的上線行政職務(wù)并不見得比他高，但能耐卻比他大得多，所以牛明必須聽他的指令行事。可林娜娜說了和沒說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她也沒見過這個所謂的上線，并不能提供更有價值的線索。

        我繼續(xù)問：“你憑什么這么確定是他害死了牛明？”

        林娜娜說：“因為牛明在濱河的時候跟我說過，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半年聽命他的上線，與你對著干是一件極其不明智的事情。如果他因為得罪你出了事，一定會被殺人滅口，因為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原來牛明并沒有我看到的那么愚蠢，他所有針對我的行動可能都是受人指使的。其實我也一直很奇怪，牛明能從一個小科員混到獨(dú)攬大權(quán)的局長，再膨脹他也不至于傻到這種程度。他明知道我是省委組織部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又知道我有很深背景的，卻偏偏要處處針對我，這種作法實在有些不正常。一個人如果當(dāng)官愚蠢到跟組織對著干，那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嗎，如果你還繼續(xù)跟這些人沆瀣一氣，說不定下一個被滅口的就是你。不要以為自己老子當(dāng)個破副局長就很牛，你成了牛明見不得光的小情人就把別人都不放在眼里。牛明不是死球了嗎，還有你那個副局長的爹現(xiàn)在不也被抓起來了嗎。我可以不辭退你，你現(xiàn)在照樣可以像以前一樣牛烘烘，處處跟我作對，到處散播我的謠言。那咱們再試試，看誰更厲害點?！?br>
        林娜娜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唐局，求您別再說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我現(xiàn)在心里好害怕，你幫幫我吧，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不會被別人害死啊?！?br>
        我忽然想起一個很有趣的辦法，壞笑了一下，說：“你剛才不是說你特別恨牛明嗎，聽說你的詩歌寫得很好，牛明就是看上你會寫詩才把你當(dāng)成特殊人才弄進(jìn)來的嘛。那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每天寫一首批判牛明的詩歌，然后再寫一篇歌頌我黨和我們局的詩歌，發(fā)表在我們局的內(nèi)部刊物上。以后每次局里開會你就朗誦一次，這就不僅表明了你的立場，也讓那些人對你有所忌憚，畢竟你可以用詩歌批判他們。”

        林娜娜狐疑地問：“這，這能行嗎？”

        我拉下臉，說：“那你是不愿意寫了？”

        林娜娜說：“我寫，我寫還不行嘛。”

        我說：“那你馬上就去寫，寫完了先交給喬美美喬主任審閱，由她修改后再給我?！?br>
        林娜娜說：“哦，好吧。喬主任是誰？我好像沒見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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