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搖搖頭說:“這次黑鷹組織精英盡出,今晚之后元氣大傷,短時間內(nèi)應該很難組織力量反撲。其實放走他也好,只要他留在外面,其它的黑鷹組織成員才會逐一露出水面,抓了他那些人一定會就此隱匿起來,要想徹底鏟除他們反而無從下手了。”
余昔考慮問題果然深刻,真是令我自嘆弗如,只是跟這樣精明睿智的女人在一起,總讓我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自卑感。我笑了笑說:“韓博深背后還有大老板,今晚他接的那個電話應該就是他的老板打來的。今晚他短時間內(nèi)號召武裝力量封鎖紅樓,我覺得也未必完全是他個人的本意,也許他同樣受制于人。”
余昔點點頭,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扭頭看了我一眼,突然目光停留在我后腦勺上,她手指著我的后腦勺說:“呀,你身上好多血,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怎么不吭一聲呀?!?br>
我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手的鮮血,猛然想起來,這不是我自己的血,而是磕破抱住我那廝的脖子噴出來的血跡。我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血,是敵人的。我沒事,咱福大命大,誰能讓我受這么重的傷啊。”
“吹牛,”余昔站起來拉住我的胳膊說:“快去洗洗,把這身衣服換下來,這么多血看著怪嚇人的。”
我脫掉襯衣,從衣柜里找出換洗的內(nèi)衣,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回頭笑了笑,看著余昔說:“你要不要一起洗,我可以幫你搓背什么的?!?br>
“去你的,”余昔笑著說:“你這淫賊這個時候還是死性不改,總惦記著吃你師姐的豆腐?!?br>
我哈哈笑了一聲,走進衛(wèi)生間打開熱水開始洗浴,將身上的血跡和汗水洗干凈,又洗了個頭,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用干毛巾擦著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余昔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睜得溜圓,頭枕著胳膊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我說:“師姐,今晚睡覺我們怎么安排?要不要我陪你?”
余昔不吭聲,只是默默地望著我。我淫笑了一聲,走到床邊在余昔身邊躺下,順手抱住她的腰說:“今晚紅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里,估計明天一大早,紅樓被黑鷹武裝攻擊的事情就在全省傳開了?!?br>
余昔說:“不是明天一早,今晚就已經(jīng)傳開了?,F(xiàn)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住在紅樓,我的名聲可全毀在你手上了。你說吧,打算如何補償我?”
是啊,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了,余昔今晚還住在這里,大家嘴上雖然不說,但私底下肯定都在議論,如果我不給大家一個明確的說法,那師姐一個女孩子日后該如何做人呢?剛才滿腦子都是黑鷹的血腥報復和接下來要面臨的后遺癥,卻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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