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在文件上簽了字,然后抬起眼皮,發(fā)現(xiàn)我在觀察他,淡淡地說:“桌子上有煙,要抽煙自己拿?!?br>
我走過去,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說:“你叫我來,自己怎么不說話?!?br>
老爺子站起身,端著茶杯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來,說:“昨晚有沒有受傷?看你的樣子精神不是很好,一會去辦事處休息一下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br>
我在老爺子對面坐下來,故作輕松地說:“擦破點皮,不礙事。只是我很奇怪,你兒子都快被人搞死了,你怎么還能坐得住?!?br>
老爺子反問道:“你被搞死了嗎?”
我苦笑了一聲,說:“雖然沒死,可也快被搞殘廢了。等我真被搞死了,你到哪買后悔藥去?!?br>
老爺子說:“如果你這么容易就被人打垮了,那你就不是我楊天成的兒子。人這一輩子誰沒個磕磕碰碰的,不要隨便嬌慣自己。以前你過得太安逸了,現(xiàn)在也該吃點苦頭。”
我苦笑著說:“好吧,我受罪我活該。我說老爺子,你別老是坐在這里看文件,倒是快想個辦法啊。這么下去總不是個事,說不定連我的手機都已經(jīng)被監(jiān)聽了,這些人越來越有恃無恐了?!?br>
老爺子淡淡地說:“這事先放放,你說說,你和中紀委的余主任談得怎么樣?”
我說:“挺好的,這個余主任人不錯,挺親切的,我把大概的情況都跟她講了?!?br>
老爺子沉思了片刻,忽然說:“這次帶隊下來調(diào)查的余主任據(jù)說是剛調(diào)任執(zhí)法監(jiān)察室的主任不久,之前一直在黨風廉政建設(shè)室工作。我托人打聽了一下,余主任和你是一個系畢業(yè)的校友,而且她只比你高一屆,你以前和她有沒有打過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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