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壓手說:“先不著急,這敬酒總要有個說法吧。”
張誠面露難色,為難地說:“我這人笨嘴笨舌的,也不太會說話,要不我們隨意?”
我冷冷地說:“你可不笨,只是很多事憋在肚子里不肯說出來罷了。要我說,其實你啥事心里都有數(shù),只是懶得說。張誠,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喬美美大概聽出了我話里有話,急忙打圓場說:“唐局說話可真風趣,張誠這人你還不了解嗎,他老實巴交笨嘴笨舌的,不太會說話,你就別跟他計較了。來,唐局,趁熱吃餛燉,要不都涼了?!?br>
我笑了笑,低頭嘗了口餛燉,味道十分鮮美,但無論如何找不到第一次吃的時候那種感覺了。也許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第一次的味道只能保存于回憶當中,當你再想找的時候怎么都找不到了。
喬美美端起酒杯說:“唐局,我敬你一杯,希望在日后的工作中你多批評,也多提攜?!?br>
我端起酒杯,和喬美美碰了一杯,昂頭將杯子里的酒喝干。抬起頭的時候,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張誠,猛然發(fā)現(xiàn)他一臉怨恨,看我的眼神里竟然暗藏著刀光。
看到這樣的目光,我心里先是一驚,而后是一股恨意。泥馬逼的張誠,我心里暗想,狗娘養(yǎng)的的老實人竟然是個人前稱兄道弟背后捅刀子的禍害,心里藏著這樣的禍水。老子是和你老婆上過床,可他媽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一種人,有求于人的時候千恩萬謝,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可一旦得到了好處馬上就翻臉不認人。想到這里,我胃里一陣翻騰,所謂的老實人居然比婊子還無情。不難想象,如果我落難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上前扶一把,而是趁機狠踩一腳。
我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給這狗日的一點教訓,讓他以后一想起老子,雙腿都打顫。我不喜歡欺負人,可這樣的賤人我今天就是特別想欺負欺負他。
吃了幾口菜,張誠拿過拐站起身來說:“唐局長,你慢慢吃,我去接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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