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在夜里面去過七里灣吧！魯老五和謝大爹的船頭上都有一根桅桿，桅桿上掛著一盞馬燈?！?br>
        鄭峰知道李云帆的意思，李云帆之所以問得這么細(xì)致，是想看一看馬清齋所交代的情況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案發(fā)現(xiàn)場勘察的記錄是不是吻合。

        “接著說?！?br>
        “船上一共有三個人，另外兩個是女娃。船靠岸以后，包俊才最后一個跳下船，他還和謝大爹說了聲“大爹再見’。兩個女娃走在前面，包俊才走在后面，相隔十幾步的樣子。等包俊才走進(jìn)蘆葦蕩以后，我就遠(yuǎn)遠(yuǎn)地跟了上去，一直沒有機(jī)會，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停住了？”

        “對，他鉆進(jìn)了蘆葦叢……”

        “他要干什么？”

        “他要解手。我看見他從書包里面拿出一個作業(yè)本，從上面撕了幾張紙。我就慢慢地跟了上去，他往蘆葦叢里面走了十幾步的樣子，脫下褲子，蹲了下去。”

        說到這里，馬清齋停住了。他喝了幾口水，又換了一支香煙。

        刑偵隊的其他同志都站在會議室的門外，一個個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好幾只耳朵貼在門縫上，卞一鳴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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