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北冥夜親昵地在她耳邊道。

        顧九九推開他坐起來，不去看他，揪著床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腦里一片漿糊。

        “怎么了？”北冥夜跟著也坐了起來，手臂把她緊緊地困在懷抱之中。

        “你放開我，我要起床了?！鳖櫨啪诺亻_口。

        北冥夜卻沒有松手，他低頭輕吻她的臉蛋。

        顧九九惱羞成怒，順手抓起身后的枕頭，沒命地往北冥夜的身上砸去。

        “混蛋！混蛋！”

        直到她打到氣喘吁吁，枕頭都被砸壞了，里面的棉絮飛了出來，她停下來。

        “打夠了嗎？”北冥夜臉色很平靜，頭發(fā)上還沾著不少白色的棉絮。

        顧九九扔開枕頭，別開臉，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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