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轉過頭看他，顧朝夕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離她很近，就站在她的身后，無形中給她一種壓迫感。

        他靠過來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濕氣。

        所以剛才，他是去洗了個冷水澡嗎？

        顧朝夕從她身后伸過手去拿柜子上的照片，遠遠望來，就像是他抱著她在欣賞照片。

        蘇晚看到顧朝夕端著狙擊槍，做出瞄準姿勢的照片，一時忘了兩人的尷尬姿勢。

        顧朝夕的聲音很近，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氣息都噴在她的發(fā)間。

        “我十六歲就入伍了，當了整整十年的兵。一開始是在普通部隊，后來被選拔到了特種部隊，一步步從一個普通士兵，做到了蒼龍大隊的隊長。”

        蘇晚聽著他這么說，又看著照片里青春煥發(fā)的戰(zhàn)士，她忍不住問道：“那后來呢？你怎么……退伍了？”

        顧朝夕沒說話，只是眼睛掃過柜子上擺放整齊的其他照片。

        蘇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還有很多照片。

        有一大部分照片，都是他和同一個男人的合照。

        那個男人的臉上雖然也畫著油彩，但是卻絲毫不能掩蓋住他俊美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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