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員道:“那就簡單了呀,我們奉南京法院之命拿人,他們能如何誣諂我們呢?我們只負責傳遞命令而已,有什么事法院都可以為我們擔著呀。”
駱養(yǎng)性道:“南京法院才成立兩年多,小案子下面就審了,大案子從來還沒有過,這件事,他們能拿得下火嗎?”
觀察員笑道:“臨走時,陛下對我們說過,多看,少語,別動。徐閣老說,要相信這天下都是大明天下,大明的子民大多數都是明道理善惡,知黑白清濁的。法院更是陛下近年來大力推崇之新事物,各地反響近年來都頗好,為什么不能給他們一些信任呢?”
駱養(yǎng)性有些不甘心地嘆了口氣,廉政公署觀察員轉述徐光啟所說的話,已經算得上是明示了。如果這樣做,確實廠衛(wèi)都不會有什么責任,但相應的,最后的論功行賞,廠衛(wèi)也不可能會有什么出彩之處。他說道:“那好吧,我們先將證據好好整理,先拘其羽翼,進一步充實證據,萬無一失之后,再提交法院吧?!?br>
錦衣衛(wèi)第二天開始至各府索拿經手的下人,各府態(tài)度出奇地一致:要拿人可以,拿駕貼來。在他們想來,從北京來此,拿幾個家人,總不會先備有駕貼吧。不想魏忠賢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已經預備了大量空白駕貼,并由刑科給事中簽發(fā)完成。
本來這是不合規(guī)矩的,刑科給事中薛大中是不愿意的,結果魏忠賢同意,回京以后所有駕貼都會收回審視,如果有無關偷稅事件的名字將會懲罰廠衛(wèi),這才讓他勉強愿意,給廠衛(wèi)簽發(fā)了三百張。
明晃晃的駕貼伸到面前,各府沒有辦法,便準備一邊拖著一邊報告家主。錦衣衛(wèi)怎么可能讓他們如意,駕貼在手,合法的事如何會讓你拖拉,于是這些重要的經手人便被錦衣衛(wèi)提到了衛(wèi)所。
這些人為錦衣衛(wèi)的氣勢所懾,又見家里根本無法保全他們,錦衣衛(wèi)稍加恫嚇,便一個個全部都招了??粗椒e越多的證據,曹化淳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
中午時分,首先是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親自前來要人。駱養(yǎng)性將他迎接進來,請茶坐下。鄭三俊根本不坐,說道:“家人頑劣,不知何故被緹騎所緝,本官來看看,順便帶他們回家。”
駱養(yǎng)性道:“這些家人牽涉到假造官船偷逃稅款,我們錦衣衛(wèi)把他們請來協助調查?!?br>
鄭三俊玩味地笑道:“協助調查,可是全身打得稀爛地協助?廠衛(wèi)的手段本官也曾經聽說過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可得,你便說他們造反,他們也自然會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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