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騎士看著周延儒的官服,一個人問道:“期靈?”周延儒是四品官,官服補子上繡有麒麟紋樣,他心思轉(zhuǎn)得極快,不確定地問道:“你們認識麒麟?”
那幾個騎士交換了眼色,一起道:“期靈,期靈?!毕惹伴_口的那個騎士又問道:“殷地安?”
周延儒回道:“殷地安。”用的是肯定語氣。那幾個騎士頓時跪在地上開始叩頭,卻不是對著明人,似乎是對著天上叩頭,一邊叩頭一邊叫著:“殷地安,殷地安……”
周延儒這時想起了一個事情,在來之前皇帝召見他們時,專門和他說起在美洲有當(dāng)年的殷商遺民之事。皇帝只說聽聞有此事,可能是殷商遺民,要他試著看能不能與他們接觸。他一直認為不可能在這遠洋之地會有殷商遺民,所以當(dāng)時只是覺得皇帝不知道在哪聽到的謠言,雖然不斷點頭,心里其實是不相信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皇帝說的只怕是真的。
他等那些人叩頭完畢后問道:“你們是殷人?”
那個領(lǐng)頭的騎士說道:“殷家,殷家?!鄙裆珮O為歡愉。
這時張千方帶著第二批人下了船,他奇怪地問道:“周大人,他們是誰?”
周延儒笑道:“我們找到老鄉(xiāng)了,這些是是殷商遺民,皇上真的是無所不知呀!”
張千方想起當(dāng)年皇帝還沒有登基時便讓他去找顏思齊和鄭芝龍,對這句話倒是極為贊同:“圣天子無所不能,這可是大明之福呀。”
遠航艦隊終于大部分人都上了岸,而這段時間里,周延儒和那些殷商遺民用有限的字音和手勢交流得極為歡暢。最后那些殷商遺民邀請周延儒去他們住的地方,周延儒答應(yīng)了。
張千方讓耿仲明帶領(lǐng)一個局的士兵護送周延儒幾個文官和學(xué)生。那些遺民將馬讓出來給周延儒騎,周延儒才在地上站得穩(wěn)一些,如何肯上馬,于是大家便一起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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