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凈
我沉思很久,遲遲不能下筆寫這封信。許多事,更無法當(dāng)面向你開口,只得貯放心窩,隨著時(shí)間推移讓雜質(zhì)沉淀下來;待時(shí)機(jī)成熟,開瓶之時(shí),釋放馥郁芬芳。
何以在此堆砌詞藻──只令這只信件充斥虛偽與陳腐之氣。
請(qǐng)?jiān)徫抑荒苡霉諒澞ń堑姆绞酵侣缎囊猢ぉつ呐露嘣鎏硪蛔?,只能吐出十分真誠,另用矯飾的辭令狡黠地藏回九分──因?qū)δ?,我無法用直截的語句吐實(shí):只因你太過溫柔,溫柔得令我難以承受。
だって、自分は弱蟲ですから。弱蟲って、
幸福をさえおそれるものです。綿で怪我をするんです。幸福に傷つけれる事もあるんです。
膽怯如我,竟只能挪盜太宰治《人間失格》第二手札中的引文,企圖美化自己的怯弱──「もはや、」自分も、「完全に、人間で無くなりました。」
人間、失格。
芮凈──你的純真正如姓名所示:澄「凈」、無瑕。
面對(duì)純潔「無垢」的你,下作、齷齪、低賤如我,光是「存在」本身就令我羞恥得無地自容。
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或說,并非你「心甘情愿」想去相信的「想像中的模樣」:我不是那種值得你崇拜的對(duì)象,更非值得憧憬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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