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似乎完成了偵查,緊跟著一個吻撞上來,是前所未有的主動。但依然生疏,霍栩回應得十分迷茫,兩人毫無章法地吻成一團,一會磕了鼻子,一會咬了舌頭,都知道在亂來,卻難舍難分。吻到輕輕喘息起來,程然還在黏黏糊糊地蹭他的耳垂、脖頸,然后一點也不突兀地,小心地開了口:“現(xiàn)在知道了……那個,群里有說什么嗎?”
霍栩好像明白了。剛要拿手機給程然打消顧慮,又一想,換了種方式道:“你放心,只有外婆那邊的親戚聽到,他們不關(guān)心軍部的事情,只是很好奇你,想請你吃飯?!?br>
“我?”程然頓了一下,緩緩吞咽了一口,隨之貼著霍栩躺了下來,聲音異常柔軟,“……好啊。”
今夜進展實在太快,像一場賽跑,兩人爭先恐后撞過了那條線,跑得心跳加速,酣暢淋漓,都需要一段散步,至此終于可以休息。
夜光鐘無聲走動,在相識的時間里,只是很短的一夜。
天亮前,程然望著身邊熟睡的人眨了眨眼睛。
他沒有睡著,似困非困的狀態(tài)里這么看了挺久,還是有點看不夠。
對于霍栩轉(zhuǎn)述的邀請,程然并沒有太多懷疑。單看顏大爺也能想見顏家氣氛如何,更不用說霍栩母親對軍部的態(tài)度,竟然一開始便選擇了放棄法律認可的婚姻,乃至于跟軍部聯(lián)姻的種種好處。
他沒有直接跟軍屬委員會打過交道,但聽說那里早就是渾水一灘,內(nèi)部派系林立,攀比成風,偏偏法律還規(guī)定了一套詳細的章程要求所有非軍籍配偶自動加入并履行義務。有人不勝其煩,有人樂在其中,但不論如何,各高層的軍屬總會整齊地出現(xiàn)在鏡頭前,只有圍繞霍家的流言二十幾年從未消失。
他有點理解霍栩為什么能坦然相信他了。只是理解得太晚,很多事情,他本該早就知道。
昏暗的光線模糊了五官,突顯出側(cè)臉精致的輪廓。
霍栩大概習慣在睡覺時抓點什么,程然動了動自己的手,沒抽出來,假裝翻身才帶了出來。然后靜靜等了一會,沒有其他動靜,便輕手輕腳下床,出了客房,穿過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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