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呆滯地轉(zhuǎn)向懲戒室門口，在田斯的怒瞪中一點點跪下去，分開雙腿，兩手扒開了臀瓣。

        他還以為，這么就能走了……

        還以為只要穿好衣服，表現(xiàn)得跟平常一樣，今天就過去了……

        如果小栩從那扇門進來呢？

        如果小栩看到他在監(jiān)獄受的刑罰遠比在家更重，會后悔保釋他嗎？

        如果小栩交了女友，會動用霍家的關(guān)系單方中止保釋把他送回來嗎？

        懸在頭頂?shù)呐袥Q好像永遠沒完。程然近乎強迫地睜著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盯著那扇門。跪成一尊雕塑似的，如果手邊有一桶石灰水他愿意立刻把自己抹得純白無暇。

        門開了。

        田斯去而復(fù)返沒有花太多時間。程然暗嘲自己過于神經(jīng)質(zhì)了，這個時間霍栩應(yīng)該還在接機。然而田斯在懲戒室環(huán)視一圈，嘆了口氣：“霍家的小少爺是真忙。”

        程然跪直了一點。

        “一步也請不來，怎么辦呢？”田斯自言自語地走來，從口袋里掏著什么，“既然他趕時間，你也別尿了。忙有忙的辦法，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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