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br>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似懂非懂地指指霍栩左手的軍事史課本,同時還回了腕表?;翳虻皖^接下,下意識要戴,卻因為拿了書,騰不出兩只手,沒能解開表扣,笨拙地僵持了一陣,把手表送進了口袋。
然后很客氣地跟他道謝,走出寢室,帶上了門。
程然后腳追出門去。
想說什么!他一手按住門把,骨節(jié)暴突,幾乎要把門掰斷。
他知道要說什么,這一次他至少要說些什么,那天睡皺的禮服,不離手的課本,他是個即將大四的學生,霍栩還有七個小時成年,那么說生日快樂?
笑話!他長了眼睛,不用等七年后才看出寢室的意外來客一身頹喪?;翳虿幌胱叱鲞@里,他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xiàn),小栩就這么躲在這里,抱著書,一覺睡到天黑,什么都不用管!
樓道里陽光拉長人影,慢悠悠的,越走越遠。
程然抬起一點手臂……沒抱住什么,只牽扯到肩背,被一陣疼痛拉回思緒。
他上下打量自己,從頭到腳只穿了一條短褲,踩著一雙拖鞋。身上半干不濕,手腕有兩道被綁過的痕跡,只磨破了皮,這不明顯,猙獰的應該是后背……那天對他而言不是個好日子,上午在家意外坦白了性取向,父親比他料想的還不能接受,抽斷了幾根藤條,即使一回到宿舍就用水沖過,身上依然有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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