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處的廂房里應(yīng)有數(shù)種顏色,譬如黑的是灰泥地面上,黃的是桌椅板凳,白的是墻和床,現(xiàn)在那些顏色都沒有了,余下一種顏色,就是紅,是赤紅。
廂房里近乎沒地方?jīng)]有血,地面上還沒有干透,走數(shù)步的話,這些欲干沒干的血會黏鞋底板,空氣里濃重的血腥味兒催促人欲嘔。
楊晶婷哪兒見過這個,她讀警察學校時,看到的都是摹擬現(xiàn)場;后來到警察局,也是當警察,根本無法接觸到什么案件。
她在廂房門里邊楞神了十多秒,倏然捂著嘴巴扭頭就開跑,真難找到招待處里的衛(wèi)生間,掬著池子哇啦一陣大吐,吐得連膽液都要快射出了。
肖元晃在廂房里卻恍如沒事,他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比這更慘厲的現(xiàn)場他都見過,現(xiàn)在算不錯了,至少沒一具悲慘的尸首,許志長的尸首己被打發(fā)走。
他如隼一般鋒利的眼神慢慢的劃過廂房里每一個旮旯,時而走二步,或蹲下去來察看,近乎一寸寸在搜視這一間廂房。地上用銀色粉筆劃了一個人型,就是許志長尸首逝去的時候的形狀,呈大字形橫臥在電視下面。
楊晶婷終于吐完了,稍顯羸弱地回到肖元晃身旁,結(jié)果她又想嘔,就咬咬牙關(guān)拼命忍住。
“肖所,你……你瞧出什么啦?”
“你見過許志長吧?”肖元晃思考著問道。
“是呀,見過幾回,咋啦?”楊晶婷用衛(wèi)生紙掩著口答復。
“你估摸他有多高n重……”
“這個……好象比你高點,重量……該跟你差不多吧!”楊晶婷瞅著肖元晃估計許志長的體重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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