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順子很快就為眾人拉開了燈繩。
明黃色的光線亮起,我在一瞬間便長大了嘴巴:這間屋內(nèi),簡直就如同一座鎖藝博物館。
不管是片鎖,銅鎖,還是十字鎖;又或者車鎖,門鎖,還有一些畸形的鎖類,這里應有盡有。掛了滿墻的空間。
而房屋正中,則有六張小型的桌臺。每張桌臺僅能容下一人就坐。而每張桌面之上,則立著一座九隔斷的木頭架子,上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著各式各樣我沒見過的工具。
梁六爺深深的吸了口氣,方才說道:我這“藝新閣”每年只開兩次,將看家的手藝傳給有緣的弟子。
穆南迪帶著崇敬的目光問道:您這里對于鎖藝術(shù)這個行業(yè)來說,可是一處圣地啊。每年即使只對您自己的弟子,開門兩次,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梁六爺閉上眼睛,似乎是陷進了什么回憶之中。
過了半天方才說道:南迪小友有所不知啊。咱們這行當里面雖說也能出狀元,畢竟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呵呵,這還不算,萬一碰見哪只小狼崽子混在我這狗娃娃堆里面。到時候?qū)W了手藝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豈不是給我的臉上抹黑?一年兩次,已經(jīng)足以了。
話鋒一轉(zhuǎn),似乎帶著些許傷感:你有所不知,你六叔今年已經(jīng)六十有三,一輩子鉆研這些奇技淫巧。雖然說有些難登大雅之堂,但是經(jīng)歷的場面可以自豪的說,世上很少人能跟我這把老骨頭比一比的。三十歲開始,我梁少杰便心存壯志,要開遍世間萬鎖。并將這些巧奪天工的手藝,盡數(shù)的收進囊中。尤其是和你師父晉南盜圣一起行走的時候,借他的光,從無數(shù)古墓間,更見識了了不得的鎖扣機關(guān)。只可惜啊,七零年查抄家底,那把大火將我壯年之前的心血收藏毀于一旦。現(xiàn)在這屋內(nèi),也只殘存著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了。每每看到把玩,都要心酸許久。相見不如懷念,不如懷念啊。倒不如少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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