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利先生Si亡幾天前向我們提出他的斷指理賠,幾天後他意外身亡。因為一些必須的處理程序,他身亡後的幾天,我們才將他的診斷書和斷指的相片交到幾位專科醫(yī)師手上。他們判斷,陳吉利的斷指不可能為工作所傷?!彩菑N師,應(yīng)該也能了解,切東西時再怎麼不小心,要將整支小指齊根切斷是不太可能的。陳吉利先生詐騙保險金的行為在先,在那時他的保單即被本公司無條件解約,已無效。所以,他的意外身亡,本公司是無法理賠的。如果您不接受我們的說法,可以提出申訴……依照以往的例子到最後會走上法律訴訟一途。那會相當(dāng)費時費財……」一段冗長的解釋後,年輕人終於講出最終的結(jié)論。
面對年輕人,陳吉祥只是點著頭。直到年輕人走後,他消沈的情緒更是加劇。
默不作聲,他走進(jìn)廚房。
總是一個人待在這里,廚房變得像是他的心靈深處。他不許人進(jìn)入,就像他不愿人了解他一樣。廚房是他的地方,有著屬於他自己的心事。
「就為等到這個,不然,我可以早點走了?!瓰槭颤N……什麼都沒有……」他的低Y悶在嘴角邊,微顫的嘴唇表達(dá)出幾許哀怨。
哀怨,是哀怨的。他等著領(lǐng)這筆保險金,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他怨,怨陳吉利,怨他什麼也沒留給他。陳吉利生前讓李路害得走了一段歪路,幾乎花掉陳吉祥所有的錢,Si後,更是什麼都不留。他怨,怨透了心。
「算了……」他看向鐵門邊的廚余桶。
「晚上丟完垃圾……就沒事了。沒事了,可以從新再來過……」他喃喃自語。
「老板!送鴨的來了!」張小娟在外頭喊道。
他強(qiáng)打JiNg神打開門,「你去簽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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