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摧臉上臟得一塌糊涂,淚水、口水都顧不上擦,低頭幫時靖解開鞋上的系帶。時靖一抬腳,他就順勢把鞋子脫下。
如此脫了第二只鞋,時靖卻沒縮回腳,而是踏上了寧知摧的后腦勺,讓他做出一個標準的跪拜叩首姿勢。
“哥哥……歡迎回家……”寧知摧聲音有些飄。
時靖嗯了一聲,牽著他走進餐廳。只見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只有一個飯碗,放在主人位。
另一只碗,或者說“狗盆”,空蕩蕩地放在地上,離主人位的椅子很近。
“誰教你的?”時靖卻并不為這么自覺的安排高興,他在主人位坐下,問道,“以前的主人?你很熟練啊……”
寧知摧跪在他腳邊,腦袋抵在狗盆邊緣,屁股高高撅起:“沒有別的主人……小狗每天幻想哥哥會怎么養(yǎng)小狗,想了好久……”
時靖并不相信,但也沒深究,他向來如此,當初喻幻說什么他都直接“信”了,如今也不追問寧知摧的過去。
并非他太相信或者太愛他們,恰恰相反,他不信任任何人與任何關(guān)系,也完全不準備讓自己信任。
有些情侶在一起后,總是患得患失、疑神疑鬼,既要查手機,又要問清對方的每一個行蹤,好像對彼此很不信任,但在時靖看來,這不過是一種極度愚蠢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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