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小心翼翼讓自家主人起來,便是解開衣帶去了一身已臟的衣物。包袱還在客棧,在這王府夙夜也沒有替換的衣衫。取了毛巾沾上溫熱的水,洗擦著鳳陌璃身子。鳳陌璃舒服了,又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夙夜見狀便是松了一口氣,晚宴上他喝得不比鳳陌璃少,如今沒醉只是因為以內(nèi)力散出酒氣。連日趕路,又是荒唐的被操弄一夜,還得應(yīng)到凱親王和長公主,然后還有那還折騰自己快一天一夜的繩結(jié)……
看著桌上的醒酒茶,也知道今夜又怕是無眠夜,便是一灌而下順著暖意散去剩下的酒意。
夜七于丑初時翻墻而來,夙夜交代了點事宜,也讓他取了客棧中的包袱和配劍。這一奔走,也沒法子留下來,便是按著夙夜的意思回到客棧去和煙歌交接后日進青峰之事。只是在離去之前欲言又止,夜七不知夙夜還有劍尊這一重身份,實在猜不出夙夜是打著什么主意。
但暗衛(wèi)辦事從來不問原由,也不質(zhì)疑。只是夙夜的身份如此特殊,夜七也不知自己該問不該問。白天攔截報信者,他便是有所疑惑。夙夜也無意隱瞞,換上新的衣物后便出了房門,在小院子中似是散會一般負手而行。
本來要離去的夜七隨著他而行,也沒走太遠。夙夜一身灰黑衣,在夜里也不太看得清他的存在。
眼底下的一片深沉,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睡眠。臉上的紅痕已被他以內(nèi)力散去,肩上的傷口倒沒結(jié)痂,一點一點的把那灰黑染成黑紅。這一切,也不是夙夜在意的。
"有事么?"夜七不知為何,本來想問的話卻是吞了下去。同是夜字一輩,夙夜是少數(shù)活了下來的同伴之一,但卻又是皇長子那般尊貴的存在。夜七時而也不知道自己該把人當成主子,還是昔日那個拼了命也得活下去的同伴。
暗營出來的暗衛(wèi),認了主便是一生的事,只忠于一人。偏偏那年國君賜下的十個暗衛(wèi)時,國君便下了暗旨阻撓,讓他們都不得認鳳陌璃為主。說白了,便是不想讓鳳陌璃有真正的勢力,更多的是讓他們作監(jiān)視之用。國君故意的不讓他們認主,暗示他們永屬皇家,實是讓他們認成為他人線眼的意思。只是鳳陌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早就把府中暗中認了他人為主的暗衛(wèi)除掉替成自己的人。
夙夜倒是認了主,但卻本身就是一位主子。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