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也沖進教室里,將自己的畫一幅幅扯了下來,畫了一根火柴,將幾幅畫作燒個乾凈,同學(xué)們搶救不及,七嘴八舌開罵起來,我對他們吼:「這些畫沒有生存的意義,沒有生命的東西,滾!都滾開!」
智革也站在一旁,我跑過去拉他的手,說:「智革,感激你給我勇氣,我覺得慚愧,剛才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自己太可笑了?!?br>
智革讓我拉著他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先生們進來參觀畫展,我被喊過去,林風(fēng)眠與趙無極兩位先生一頓痛罵,責(zé)問我為什麼要把畫燒掉?我平靜地說:「那些假的東西能拿出來見人嗎?」
林先生聞言,一雙眼睛盯住我,意味深長的說:「別以為燒掉就完了,你要
這樣輕率對待自己的畫作,以後,有得你燒!」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我晚飯也沒吃,倒在床上迷糊地睡著,忽然聽見元良在罵我,眼睛緊緊閉著,但耳朵格外清醒,聽見元良聲音里的憤怒,他罵我沒有膽量和志氣,卑弱、小氣……什麼事都不合作,好好的畫展被我摧毀了,這樣驕傲,有什麼好驕傲的,見郭智革扯畫,也把畫拿去燒,與其要燒畫為什麼不多畫一些?
元良氣瘋了,又責(zé)怪我做事不經(jīng)腦子,從前在磐溪一進學(xué)校就打人還記兩個大過,不是他去求情,早被學(xué)校開除了。
聽到這里,我怒上心頭,元良全在夸耀自己的好,把我說得一文不值,我想起身跟他大打一頓,但元良說的對,把我的毛病一一指出來,我的仇敵不是元良,是我自己。
我羞愧萬分,要痛毆的不是元良,是自己。
我緊閉眼睛,看著身邊的朋友,智革是能夠去實踐的榜樣,抓住了機會,勇往直前,真的這種JiNg神鬼神都要為之而避;澤漢對事物敏銳,并且能夠表現(xiàn)出他的感受與思想;元良對人對事都燃燒著一GU熱切的情感,這些成為藝術(shù)家當(dāng)具備的條件我都不夠,我真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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