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臨走前還不忘提起棋樓的事:“別以為要嫁到世子身邊就不一樣了。他這種人,骨子里也看不起你,自己想想吧!”
來到國公府后,寶珠緊張不安,但府上的都對她不錯,讓她一時似乎忘記了當初與陸濯的不愉快,今日被范瓊扯開了遮羞布,寶珠心傷難過,沖著她的背影道:“我不知父親為官如何,但我知他是個好人,絕不會平白無故得罪人。他為民做事,為朝廷做事,你不配羞辱我的父親和母親?!?br>
范瓊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顯然都聽見了,卻沒回頭,反而是走得更急。寶珠凝著她的身影,靜默不語,陸蓁上前安慰她,她也只是笑得勉強,沒再說什么,給父母請了兩柱香,寶珠忍到房里才哭出聲來。
她再也沒有家了,片刻前,范瓊與陸蓁爭執(zhí),寶珠也想上去咒罵兩句,可林夫人老祖宗都不是她真正的家人!陸蓁更不是!她可以住在國公府,卻不能給她們?nèi)锹闊?,因非血緣至親,寶珠只能客客氣氣的。
寶珠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的處境,遇到這樣好相處的一家子已經(jīng)是萬幸,可她也想要自己的父親母親,想要從前的哥哥,如今到這京中來,只有孤零零一個。
這一哭,哭到了夜深,寶珠晚飯也不曾吃,想到曾經(jīng)最寵Ai她的父母如今成了一個孤零零的墳頭,眼淚直往枕頭上落,姑姑來喊了兩回,寶珠糊弄過去,不一會兒又聽見外頭有人叩門,她擦了擦眼淚,強撐著想起身洗漱入睡,卻見推門而入的是一身冷意的陸濯。
他風塵仆仆地趕過來,身后沒跟著人,廟堂的夜晚很寂靜,寶珠見到外廳桌上擺著個香爐,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陸濯進了屋里,沉聲道:“我聽說了?!?br>
寶珠一雙眼哭得通紅發(fā)腫,眼下虛浮,好不狼狽。見了他,眼淚也停了,只不過換成了氣恨:“你來做什么?走,快走吧?!?br>
陸濯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真信了她的話?我怎么會看不起你……”寶珠想甩開他,可他抓得太緊,她沒辦法只能用牙齒咬他,就這樣陸濯還是不松手,寶珠沒法子了,掙扎道:“不是!不是那些!是因為你自己,是你讓你妹妹上山來監(jiān)視我,給你報信,是你當初默許旁人說那些話,你但凡在她們面前對我珍重一分,旁人也不會……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們都在欺負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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