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咔噠”一聲被推開了,腳步聲輕得幾乎沒有響動。她太困,眼皮沉得像灌了鉛,想睜卻睜不開。有人替她輕輕掖了掖被角,手掌覆上額頭,涼涼的,帶著一點(diǎn)熟悉的溫度。那人又出去,不久端著東西回來,嗓音低低地:“起來,把藥喝了?!?br>
她不動,像只賴在窩里的貓,倔強(qiáng)又沒JiNg打采。周述見狀,只得小心地把她扶起來。她身子軟得像水,靠在他懷里發(fā)著低低的嗚咽,像個委屈又脆弱的小孩。
“把藥喝了,看看退不退燒。”他皺了皺眉,語氣里有點(diǎn)無奈,“不退,我就送你去醫(yī)院。”
她忽地大哭起來,像積壓了許久的情緒忽然破了堤。眼淚一串串掉,哭得他手足無措。周述只能一手?jǐn)堊∷?,一手拿著水杯,嘴上g巴巴地哄:“別哭了……相思,別哭了?!?br>
但他說話的樣子,太不擅長安慰人了,像個用盡全力抓住風(fēng)的人,笨拙又真誠。
她最后是哭累了,窩在他懷里,x1了x1鼻子,啞著嗓子喝下了藥。藥一入喉,苦得她皺了眉頭,可也沒力氣抗議了,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窗外夜sE已濃,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昏h的小燈。她感覺身后有GU暖意,一只手臂從背后環(huán)著她,溫柔地護(hù)著。
她微微一偏頭,才看清,是周述。
他睡著了,眉眼安靜得像畫,眼尾還有細(xì)細(xì)的紋路。不是那種JiNg致的俊美,而是一種刀削般的英氣,輪廓y朗,像沉著走過千山萬水的旅人,眼底藏著些說不清的沉郁與疲憊。
相思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描過他的眉毛和鼻梁。他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淺淺Y影。她忽然想起,結(jié)婚那天賓客滿堂,鬧哄哄一整天,她竟沒和他好好說一句話。他也沒笑過,好像總是一副冷淡又忙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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