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歡喜,卻也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張仿佛誰欠了他千兩銀子的“僵尸臉”,真是煞風(fēng)景。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dòng),撇撇嘴,暗自想:罷了罷了,這一路的景致花繁柳密,青瓦白墻,足夠她自己看個(gè)痛快,權(quán)當(dāng)周述是路邊的一截枯木罷了。
她喜歡彈琴,只是這次從京中匆匆趕來,忘了帶上自己那把最心Ai的古琴,幾日來總覺指尖空落落的。
她嘴上沒說,心里卻惦記得很,終于忍不住,鼓起勇氣同周述提議:“不若,我們?nèi)ぜ屹u琴的鋪?zhàn)樱蚁胭I把趁手的琴。”
周述只是嗯了一聲,權(quán)當(dāng)默認(rèn)。
琴不琴得,他又不懂。
相思便在云州街頭四下張望,倒是這邊有一類古琴最為出名,稱作“玉音潺潺”,相傳是因得山泉水泡木,音sE如水,清靈婉轉(zhuǎn),極為動(dòng)人。
琴鋪?zhàn)湓谀鲜斜M頭,不甚起眼的一間老店,門口高掛著一塊褪了sE的匾額,斜斜寫著“致遠(yuǎn)齋”三字。
門一推開,便聞得木香撲鼻,琴聲不見,卻已先覺靜謐如山。
掌柜的是位年近六旬的老者,面白無須,手中正捧著一把泛著溫潤光澤的老琴,見客人進(jìn)來,忙迎了上來,殷勤道:“二位是來尋琴的?巧了巧了,昨日剛從西嶺運(yùn)來幾張好木頭,雕好未久,姑娘若不嫌棄,不妨試一試?!?br>
相思聽得眼睛都亮了,徑自挑了張最順眼的坐下,纖指輕撥,音sE一出,便似山泉入夢,清冽又纏綿,令人心醉。她越彈越入神,仿佛成親后所有的孤獨(dú)與煩憂都在這一音一韻中被r0u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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