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也轉(zhuǎn)身，對方老師說：“方老師對不住了，我這人講話粗俗，您見諒。打架，估計這倆孫子是不會打的，您明兒也不必費(fèi)心找老師去鐵索大橋下邊蹲著。還有……”

        梁也朝身后一瞥，伸手，在下意識拽著楊今手腕之前，轉(zhuǎn)而拽了楊今的書包，“我的家事也不勞煩您費(fèi)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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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拽著楊今的書包一路將他拽到死胡同來的，一路上思維好像被哈爾濱的冬天封凍，無法思考。

        所以楊今跟他說那句“梁也，對不起”的時候，他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煙不知道什么時候點(diǎn)燃的，梁也蹙著眉，沒什么耐心等眼前的煙霧散開，伸手扇了一下面前的空氣，然后就看到鏡片后那雙眼睛有些發(fā)紅。

        他媽對不起自己還委屈上了。

        這讓梁也更加煩躁，不是煩楊今，而是煩他自己。煩自己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心軟。

        “我以后不會再找你了?！睏罱裾f，“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br>
        楊今不像往常那樣抬頭一直望著他，頭一直低著，下巴已經(jīng)縮到了大衣領(lǐng)口里，呼在眼鏡上的霧氣因此更厚了，仿佛要故意要遮住發(fā)紅的眼睛一般。

        “但……你不是這樣的?！睏罱裾f，“你不是昨天……你自個兒說自個兒那樣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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