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表演,觀眾反應(yīng)很好,你知道嗎?」她輕聲說,「他們說從沒見過這麼真實的危險表演?!?br>
「你故意的。」阿沈終於抬起頭,眼睛直視鏡中的莉莉,「你故意不喝止獅子?!?br>
白sE油彩已經(jīng)覆蓋了他半張臉,另半邊臉依然保持著少年的清秀,那深棕sE的瞳仁像是沉睡的湖面泛起漣漪,流露出哀傷又憤怒的神情。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從未傷害過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不再是舞臺上那尖銳刺耳的怪笑。
莉莉被阿沈的眼神刺痛,移開了視線。「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團長很欣賞你,知道嗎?他說你是馬戲團里最有天賦的演員。而我呢?同樣的鞭子,同樣的猛獸,觀眾已經(jīng)看膩了。」她苦笑一聲,「所以他決定讓我們合作,想借你的人氣提升我的表演?!?br>
她臉上那層慣常的冷漠出現(xiàn)了裂痕,「我不甘心被一個......被你這樣的人超越。所以昨天,我冒險延遲了叫停的時間,想制造更緊張的氣氛,讓觀眾記住我的表演。」
莉莉低下頭,金sE的長發(fā)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肝乙詾槲夷芸刂篇{子的,沒想到它會真的傷到你。對不起。」
阿沈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更深的悲涼。他差點Si了,只因為別人想讓自己的戲碼更JiNg彩一點。他沒有再多言,繼續(xù)涂抹底妝,一層又一層,不愿讓自己的情緒太過外露。只是涂抹的動作,b剛才更用力了些。
莉莉看著阿沈的白sE底妝漸漸覆蓋了他真實的面容,從前額到下巴,從左耳到右耳,臉上的表情逐漸被隱藏,那些細微的情感波動都被厚重的油彩吞噬?!笧槭颤N你總是這樣?」她忍不住問道,「整天化著這麼厚的妝,連彩排也不例外?!?br>
阿沈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疤痕彷佛灼燒起來,提醒他世界的殘忍。他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不是你說過,像我這張臉,還是永遠藏在油彩後面,免得嚇人嗎?」嘴角扯出一抹自嘲。
「我說過很多混帳話,」莉莉支吾著,「但那不代表我是那個意思?!?br>
「那你是什麼意思?」阿沈拿起一面小圓鏡,開始細致地在頸後和耳背涂上白sE,連一絲皮膚都不肯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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