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刻薄嗎?」她忽然問道,語調(diào)異常平靜,「因為馬戲團(tuán)里的每個男人都想上我的床。觀眾看我,只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金發(fā)美nV,沒人在乎我花了多少年學(xué)習(xí)馴獸的技巧,沒人知道我每天要練習(xí)多久,沒人明白我的恐懼與堅持?!?br>
莉莉一字一句,像是剝下自己的皮,「我必須咄咄b人,必須讓每個人都害怕我?!顾穆曇魩е酀该刻於家b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來占我便宜。」
她走到窗邊,yAn光透過窗簾灑在她臉上,g勒出細(xì)膩的輪廓?!缚瘫?、冷漠,是我的保護(hù)sE。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不是嗎?」
阿沈動作慢下來,但沒有回話,只是緩緩地拿起粉撲,蘸滿定妝粉,用力拍打在白sE底妝上。每一下拍打,油彩立即被厚厚的白粉封Si,從油亮變成啞實,如同一層不透氣的霜雪,像盔甲一樣堅固。
他何嘗不明白面具的存在?只是從未想過,連這個光芒四S的nV人,也在面具之下茍且偷生。
化妝室靜下來,空氣中只剩下粉撲拍打皮膚的聲響,與彼此的呼x1。
「我會和團(tuán)長談,」莉莉打破沉默,「不再安排我們合作,不再做這種危險的表演。如果他扣我的薪水,那就扣吧。大不了,我離開這個鬼地方?!?br>
粉撲停下來,阿沈抬起頭,鏡中的他已經(jīng)滿頭滿頸都是白粉,連發(fā)網(wǎng)也沾上不少。
「團(tuán)長橫豎對我的表現(xiàn)不滿意,」莉莉嘆道,「而且我知道,等我不再年輕,沒有人會還想看我。」
她忽然看向阿沈,問道:「你呢?你想過以後做什麼嗎?」
「我也問過自己很多次,」聲音在厚重妝容下悶得模糊,「但我不知道?!拱⑸虻拖骂^,沾滿白sE粉末的睫毛在眨眼時輕輕顫動,像是雪中掙扎的蝴蝶。
莉莉靜靜地看著阿沈取出黑sE睫毛膏,一筆一筆地涂上他已被白粉染白的睫毛,讓它們恢復(fù)一點顏sE,在貼上假睫毛時不會顯得礙眼。她注視著他化妝的過程,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此JiNg準(zhǔn)優(yōu)雅——那些r0Ucu0、按壓、融合,沒有一絲多余。那厚重的底妝平滑得宛如第二層皮膚,連頸後耳後那些隱秘之處,也均勻得找不出一絲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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