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按了按唇角,掩住那抹抑制不住的笑容,奈何語氣中的笑意確實如何都藏不住的,“郎君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
察覺到她嗓音中的笑意,陸今嶼不明所以地覷了她一眼,只以為她是看著那兩人斗嘴覺得好笑,絲毫未聯想到自己身上,“小娘子看著做便是,在下不挑食?!?br>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斗嘴的兩人,瞬間安靜下來,不約而同扭頭望向陸今嶼,皆是一臉不敢置信,那模樣將原本就在不住忍耐著笑意的沈之禾,逗得大笑出聲,那動靜驚得站在門口的大廚,探頭張望。
瞧著被幾位貴人圍在中間笑得開心的沈之禾,大廚心中如針刺般難受,心道自己在德勝樓做了十年,也不見得能被主家這般看重,這小娘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讓小姐與這位貴人這般看重。
不滿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fā)芽,他死死地捏著門框,瞧著里頭歡快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十年光陰錯付。
灶房中幾人自然不知大廚心中所想,周瑩直爽怪了,也不避著人,瞥了陸今嶼一眼,“你不挑食?聽二哥說,你初到紅葉鎮(zhèn),因家中廚子做得吃食不合你胃口,便請了德勝樓的大廚去,沒想到你還是一口不吃,險些就要餓死,幸虧阿禾擺攤救你一命,這么說起來阿禾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聞言,陸今嶼無奈一笑,按周瑩這般說似乎也沒問題,不過自己初到此處倒也不是因挑食不愿吃東西,不過是故意做此生無可戀的模樣給那女人派來的探子看,只是不好解釋,只得認下,笑著道:“多謝小娘子救命之恩,往后還勞煩小娘子多為在下做些吃食?!?br>
原本自己還在發(fā)愁該如何恢復健康,沈之禾出現的時間極巧,陸今嶼摸索著扇骨,瞧著她的眼中笑意愈發(fā)濃郁,如今有她做借口,京中之人只會覺得自己自甘墮落,不堪大用,不出半月,那女人估計就會撤掉自己身邊的探子,到時候自己便能傳信給舅舅。
桃花眼中滿是笑意,這大約就是后世所言看狗都深情的模樣吧,沈之禾錯開目光,瑩白的耳尖泛起一點微紅,這人的模樣完全是踩著自己的審美所長,那笑意盈盈的模樣自己哪里招架得住。
心中默念幾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br>
“咦,阿姐你的耳朵怎么紅了?”蹲在地上逗著小黃的沈之安,抬頭正好瞧見她紅潤的耳朵,疑惑開口。
幾人目光落在沈之禾耳尖,果真如沈之安所言,耳尖通紅,頂著幾人疑惑的視線,她揉亂之安的頭發(fā),咬牙切齒道:“灶房中有些熱,若是無需我做吃食我便走了!”
語氣中帶著些氣急敗壞,幾人瞬間錯開目光,生怕惹惱了她,畢竟幾人就饞她那口吃的,眼下還真無人可替代。
瞧著幾人識趣地閉嘴,沈之禾心滿意足,目光落在桌上處理好的公雞與番薯上,一拍手道:“不如今日就做大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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