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眼珠子左右微微一動,四知,就算不是楊氏之人,也是大批大批的人懂得四知到底是說的那個四知,不過顯然楊讓并非問的是表面上的解釋。
于是楊彪說道:“四知之下,唯有兩字,度、慎而已……度者,長短之計,事物之境也;慎者,毋涉險地,因勢利導也……”
楊讓微笑點頭,卻很快的收起了笑容,緩緩的說道:“若楊氏之人,均能像文先領悟四知之意,也不會有當今殘枝之痛也……”
這一次,弘農(nóng)楊氏也是損失慘重。
原本楊讓反對和董卓進行對抗,但是很多其他旁支的長老為了某些目的,甚至是不惜動用族決,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一敗涂地……
真正動起手來之后,那些原本被其他長老寄予厚望的手段、軍勢,卻宛如陽光之下五彩的水泡,看起來體積龐大,五彩斑斕,但是卻在李儒調(diào)派了牛輔、張遼聯(lián)手鎮(zhèn)壓之后,幾個回合之下,便變成了零散的碎塊,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經(jīng)此一役,不僅僅多年在外培養(yǎng)出來的暗子被拔除,甚至在弘農(nóng)境內(nèi),不僅僅楊氏的塢堡十損六七,甚至一些另外附庸于弘農(nóng)楊氏鄉(xiāng)間豪右也損失慘重。
可以說,當下的弘農(nóng)楊氏這一棵大樹,就像是被剃去了全部的樹葉,光禿禿的只剩下了枝干……
當然,像楊讓、楊彪這樣潛藏在泥土之下的根枝,仍然支撐著楊氏這一棵大樹,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兜住風頭,也暫時招搖不起來了。
“四知之下,度、慎二字,四知之上,仍有三惑!”楊讓畢竟是年邁,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是有些疲憊了,但是還是支撐著身軀,說道,“唯有智達格物,才可避開三惑障目迷心;亦未有洞察明性,方能體會四知要義……文先,汝且言之,當下楊氏應置何策?”
楊彪沉吟良久,說道:“雷隱于九霄之上,方可一朝鳴之,聲震八方。如今楊氏,宜戒急用忍,抽身事外,待得水落石出之日……”
“山東……”楊讓打斷了楊彪的話語,帶著一些疲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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