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看著於扶羅遠去的身影,然后才返回了廳內(nèi),火要發(fā),禮儀也要到位。斐潛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農(nóng)夫,在莊稼沒有發(fā)芽之前,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然后時不時還要去澆澆水,以免幼苗半途夭折,現(xiàn)在跟於扶羅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要知道過猶不及,只不過不知道在於扶羅這邊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最終見到效果就是了。
在外等候的徐庶見斐潛和於扶羅會面已經(jīng)結束,便進了大廳,與斐潛見過了禮,然后從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小卷的竹簡,說道:“此乃學宮科目,請中郎過目?!?br>
斐潛接過來一看,略有一點點的失望。徐庶在竹簡上面所些學宮的科目完全按照君子六藝上面來劃分,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但是卻沒能細化,基本上是仿照雒陽之前太學的模式。
斐潛將竹簡放到桌案之上,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元直,你還記得當初是怎么開始識字的么?”
徐庶微微低頭,說道:“起初是我母親所授……后來因為無書可讀,便有些放浪,直至遇到了水鏡先生,然后到了荊襄,得幸遇到龐德公和中郎……”說完還特意向斐潛拱拱手。
斐潛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做的事情不算什么,然后說道:“元直可曾想過,若是有人父母并不識字,要怎么讀書?”
徐庶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直起身軀,幾乎都要站立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斐潛,一臉的驚愕:“中郎!這個事情……”
斐潛卻并沒有看著徐庶,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廳外,緩緩的說道:“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在夢里,只要是懵懂始齔,便可入堂讀書,有專人傳些粗淺文字,不分父母何人,也不問何等出身……”
徐庶驚訝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身形魁梧的他做出這樣的表情,估計十個人里面八個人都會噴飯不已,“這……這……恐難為也……”
斐潛微微點點頭,不說話。
是啊,從這一個角度來說,后世的義務教育簡直就是一項絕對有益于民眾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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