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裴茂這一系，明面上是沒有作惡的。最為關(guān)鍵的，就是還有用。

        這就是裴茂的判斷，也是他一直以來膽敢裝聾作啞的底氣。

        但是就在剛才，裴茂的這個底氣，卻被斐潛所摧毀了……

        斐潛所談及子產(chǎn)之事，在暗地里還隱含著一層意思。如果說有必要的話，斐潛就會像是子產(chǎn)一樣，寧可冒著天下的叔向指責(zé)，也會做一些事情。

        反正這些叔向的指責(zé)不外乎就是斐潛所說出來的那些東西，剛開始聽的時候或許還會覺得事情很嚴(yán)重，會害怕?lián)牡鹊龋菍嶋H上么，其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對于裴茂來說，就不一樣了。

        斐潛所指的那些事情么……

        裴茂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裴茂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也是在這個時刻，才真正意識到了斐潛已經(jīng)不是像在平陽的那個中郎將，也不是征西將軍，甚至也不僅僅是驃騎將軍了……

        裴茂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斐潛了，不能及時刷新固件版本也很正常。再加上發(fā)生在旁人身上的，都是故事。遠遠站著看，怎么看都會覺得很簡單，不就是如此這般就可以么了？只有親身經(jīng)歷了，才會體會到其中的難處。

        這個難處，就是裴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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