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郎君,韋戶曹來了……”鐘家的仆從稟報道。
“啊,有請……”種劼下意識的說道,然后很快就改了口,“不不,還是某親自去迎一下……”
不一會兒種劼就迎著韋端有說有笑的往廳堂內走,兩人都是滿面的笑容,但若是細看的話,種劼的腰卻好像是更彎了一點點。
韋端現(xiàn)在是京兆尹的戶曹,雖然只是個四百石的位置,但是這里是三輔之地,比起一般的郡縣的戶曹又高了三分,因此倒也一掃之前對于征西將軍斐潛指指點點的模樣,若有言及,必然雙手朝上一拱,以示尊敬。
韋端之前對于征西將軍多有微詞,甚至還拿斐潛的姓氏來說事,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說起來韋端也是有些后世的職業(yè)經理人風范,吃誰的飯便是誰的粉,至少表面上做得很是不錯,可以說是蠻有職業(yè)操守的,不像后世有的白眼狼,吃的時候笑呵呵,放下碗筷就罵娘。
在漢代,這種官本位和人本位的思想是并存的,并沒有太多沖突。對于漢代的官員來說,職位是國家的,是朝廷的,但是也是上級官員的,這個是在劉邦建國的時候就制定下來的國策,延續(xù)了三四百年,已經成為了一種固態(tài)思維模式,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因此韋端作為三輔京兆尹屬官,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征西官員的下屬,那么就算是之前對斐潛再有什么意見,當下在和其他人交談的時候也必須向征西將軍斐潛表示出應有的尊敬,若不這樣,就等于是公然宣稱自己人品不行,這比殺了韋端他還要難堪,就算是韋端不要臉,韋氏家族也要臉的。
當然,這些也就是臉上的而已,至于心中怎么想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相比較韋端而言,種劼就差了不少,現(xiàn)在就是白身一個,沒有任何的官職在身。
種邵種老頭熬不住故去,作為兒子自然需要守孝,雖然說漢代的儒家還沒有那么變態(tài),規(guī)定家中亡故一個老人就要守孝三年,兩個就是六年,若是后世也沿用儒家的變態(tài)規(guī)定,那么獨生子女就要面臨著六到十二年的恐怖的事業(yè)空白期,人生當中又有幾個十二年……
漢代,守孝基本上來說還算是一個正常范圍內,熱孝期間多少還是有的。至于像是特殊人士,比如皇帝,則是可以以日代月,三十六天之后便算是已經守孝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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