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劼不是皇帝,等他老老實實度過了熱孝期,征西將軍斐潛的旗幟已經(jīng)是插遍了整個三輔,完全不需要鐘家做些什么事情了……
雖然在府內(nèi)沒有出門,下人什么的也會多少帶一些消息回來,亦或是有些通信什么的,但畢竟這些都是間接的消息來源,并且種劼個人也并非那種絕頂?shù)穆斆髦叄瑑H僅憑借一些信息就能在蛛絲馬跡當中推演未來發(fā)展,因此種氏現(xiàn)在整個家族就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一些消息滯后。
之前還聽說關中士族和斐潛之間多少有些矛盾,然后鄭氏這個原本上竄下跳鬧騰挺歡暢的家伙轉眼之間就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而原先對于斐潛也多有不滿的韋端一轉眼卻成了征西將軍的下屬,這多少讓種劼覺得很不適應。
更重要是的,當種劼開門一看三輔這些蘿卜坑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合適的,好的位置差不多都填滿了,只剩下一些幾角旮旯的邊角還有幾個,比如被幾乎被屠城的粟縣……
這讓原本觸摸到了頂級權柄邊緣的種劼情以何堪?
“韋兄……”雙方落座之后,又閑扯了幾句,漸漸的也就進入了正題,“某閉門多時,不知三輔當下情形,還望韋兄賜教……”
韋端擺擺手,笑著說道:“豈敢豈敢,種兄至情至孝,小弟甚是佩服,種兄盡管詢問,小弟理當盡言?!?br>
“如此,某確有一事不明……”種劼也是笑著,說道,“當下田政,變動繁多,著實令某費解……不知韋兄可有良言以授?”
韋端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果然沒猜錯,明白種劼為何找他了。
征西田政,也就是爵田制度。
其實對于當下大多數(shù)的士族豪右來說,爵田制度并沒有改變多少他們的現(xiàn)狀,反倒是降低了不少賦稅,因為征西將軍斐潛征稅的標準,算起來實際上并不是提高了,而是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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