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瞎琢磨著,卻讓李典有些緊張,他如今和歷史上的張遼很相似,是降將,面對自己老東家的時候,要表態(tài)么不是很妥,不表態(tài)更是不妥,瞄見斐潛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后腦勺上面的汗不由得滾滾而落,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此定為荀文若欲陷驃騎于不義也……
哦?斐潛頗有些意外的看著李典,示意讓李典說下去。
啟稟驃騎……李典開了頭,自然只好硬著頭皮講下去,一則陛下困于宮中,印璽亦是掌印所管,二則尚書臺皆歸荀氏……李典的意思很明確,雖然說印璽代表天子,但是問題是天子手中也沒有印,而是由掌印官保管的,而尚書臺又是在荀彧全權(quán)掌控之下,這想要做一份詔書還不是簡單得跟喝水似的?
李典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也是表示自己豁出去了,也等同于是給斐潛提供了一個可以不遵守詔令的理由。如果說方才的楊修只是站在斐潛這一邊表示了一種推測,那么李典就等同于所謂的知情人士提供了背書。
在這樣的情況下,斐潛便有了比較充足的理由來否決這一次的詔令,而一旦因為這樣的行為產(chǎn)生了什么問題,作為知情人士的李典,顯然要比純粹推測的楊修要承擔(dān)更大更多的責(zé)任。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再次集中在了斐潛身上,這也是一個相當(dāng)重要的問題,也只能斐潛來做這樣的最后決定,同時這樣的決定也會影響很多的方面……
斐潛輕輕的敲擊著桌案,思索著。
荀彧這樣的舉動,其實頗為讓斐潛有些奇怪。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重點不是在令上,而是在挾上,就像是后世的核武器,重點不是在使用這個核武器來打擊敵方,而是擁有……
雖然說劉協(xié)肯定等同不了核武器,但是大體上算是這么一個意思,所謂物以稀為貴,詔令也是如此,要是天子劉協(xié)一天下個百八十道的詔令,跟蔓菁一個德行,那么還能有什么價值可言?
所以這一次,看起來表面上似乎荀彧在用詔令來脅迫一向高舉忠義大旗的斐潛,實際上這更像是荀彧在試探,以此來確定斐潛的最終目標(biāo)。
一紙詔令,看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實際上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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