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漢代的窗戶都是很低的,一直到了唐代也是如此,所以在后世東瀛之中也常見到這樣的風格,而坐姿的改變,椅子墊高了身軀高度的同時,原本的窗戶就很別扭了,必須也要改動。
而且還有一條很隱晦的改動,就是人類對于木材的消耗,無形當中就增加了很多!而在華夏沒有水土保護意識的古代,椅子的誕生,同樣也帶動了高足的桌案,然后座位固定下之后,便有了更大的空間可以擺放更多的家具,而這些家具,在古代很長的時間內,都是木質的,然后便是一路砍伐過去,甚至將原本茂密的樹木密集如綢緞的關中黃土高坡直接砍成了光頭強。
所以,還有人會認為,不過就是一把椅子么?
察舉改變成為科舉,同樣也似乎只是一把椅子的差距,但是實際上牽扯的各種人和事情都非常多……
斐潛沉吟了片刻,然后拿起桌案上的墨塊,開始研磨起來,同時也在思索著,等到了墨汁研磨得差不多了,也就考慮得也同樣好了,便提起筆,寫道:
某承皇恩,得掌西京,深感責重,亦知沉疴,當用緩劑,然弊源厚重,亟欲窮兇,沉淪為患,屠戮善良,當以芟除,廓清氣濁……
書有云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任職任事,當求尚精,恪恭乃職,若沉溺故常,堅守舊轍,以朝為背,有法不依,則置憲典何地,家國何堪!罪不可赦!
最后一筆寫下,煞氣隱隱顯露于字中。
稍微停頓了一下,斐潛放下了筆,正好龐統(tǒng)從回廊轉了過來,進了后廳稟報道:回稟主公,城中宵小均已捉拿歸案……
斐潛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胡凳。
龐統(tǒng)也是坐下,然后順手錘了錘他的胖腿。話說回來,龐統(tǒng)對于凳子的舒適度需求更大,畢竟若是凳子面積小了,也容易擱到蛋不是么,正坐的話,那么沉重的分量壓在腳踝上,不是更辛苦?但是即便就這樣,龐統(tǒng)也依舊是在斐潛這邊才坐胡凳,自己家中根本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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